第(3/3)页 但那短命大哥走的早,就留下这么一个血脉,难道自己真的忍心看到他唯一的血脉跟那些被挖掉眼睛,割掉舌头,打断手脚,长成畸形的乞丐帮小孩一样吗? 真没忍心。 所以陈道德用了一条腿的代价把陈庆之给抢了回来,光是养伤就养了半个月,睡的是桥洞,最可笑的是,陈庆之这狗崽子,居然还没心没肺的蹲在他旁边,把他当亲人,叫他小叔。 这拖油瓶一跟,便是跟了二十多年。 从广东到河北。 再到建邺。 所以没人的时候,陈道德没少对陈庆之怒骂,早知道当初就把你丢给乞丐帮了,没出息的玩意,三十多岁了,跟老子一起在这里当保安,一点出息都没有。 陈庆之每次都是,呵呵,呵呵,再呵呵的傻笑不停,也不争辩。 这给陈道德气的不行。 久而久之,陈道德也就摆烂了,爱咋滴咋滴,每个月拿个两三千块钱工资,除掉抽烟吃饭,该快活就快活,30就30,舒服三秒是三秒。 回到小区。 陈道德想起这么多年狗操的生活,还是有些忿忿不平,要不是带着这么个拖油瓶在身边,自己哪里用得着过的这么憋屈。 害的自己做什么事情,都怕自己进去了,然后这狗东西一个人被人拐卖了,或者饿死了。 结果这个逼崽子倒好。 直接缠上自己了。 跟自己一样,在这拆迁小区里提前三十年退休,当混吃等死的保安了,没事对谁都傻乐呵,为了迷糊人,还学了一嘴的河南话,张嘴,闭嘴就是俺,或者中,成了小区里出了名的傻大个了。 到了家门口。 陈庆之不知道是出于对陈道德的畏惧,还是出于什么原因,并没有跟进去,而是留在了外面,脸上罕见的没有露出一副痴傻憨笑的神情。 而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。 “他当年本可以不管我的。” 陈庆之突然在我身边,身形魁梧,语气平静的说道:“但他最终跑到乞丐帮面前,又是把钱吐出来,又是给人哀求,又是给人磕头,最终瘸了一条腿才把我带出来,凭借这一点,我就不能不管他,我得看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