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打从将消息告诉颂安长公主之后,江语棠便一直坐立难安。 秦恪处理着事情,就看在他在旁边走来走去,明显是有事相求的样子。 “本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,就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 他说着起身就要走,结果江语棠小跑到了他的身前,直接将门给堵死了。 “妾身大病初愈,对王爷实在是想念,王爷就在这儿陪陪妾身吧。” 秦恪会信她就怪了,垂下视线,正对上那双巴巴的眼睛。 “有事便说,本王不喜欢绕弯子。” 此言一出,江语棠竟毫不委婉,直接顺杆子往上爬。 “王爷,你派绍和去打探宫中的消息了吧。”她猜测问道。 秦恪面上不见松动,只回:“你只需知道,太后、皇帝,都不会对即将和亲的长公主下手。至于一个小小男宠的生死,无人会在乎。” “颂安长公主在乎啊!”江语棠并不赞同他的言论,“妾身相信,若没有了青邬,长公主殿下也不会独活!” “想让一个人活着并不难,颂安姑母的性子,想牵绊住她太过轻易。” “因为她善良吗?”她不解,“可若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,还有什么意义?” 听得这话,秦恪一时没有回答,就好像确定,自己的回答并不会让江语棠满意。 可他还是说了。 “皇都不似你自小生长的漠北农家,此地的人自私势利,而皇宫更甚。颂安姑母活着的意义,并不在于她快乐与否,而在于她是否能以长公主的身份,为皇室取得更大的价值。” 何其残忍的现实? 可换做任何一个皇都之中的民众,或许都觉得理所应当。 因为生为公主,为她带来了优渥的生活、为她提供了最好的条件,她的生命,也理应奉献给皇室。 可江语棠不理解。 这份不理解,来自于她生活在几辈祖宗拼搏而来的现世安稳。 在那个时代,女子从来都不是所属物,她们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,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。 但她更知道,想说服一个生活在这个时代,将女子当做附属的男子,难于登天。 “王爷就当妾身放心不下吧,您就陪着妾身,让妾身也听听。”她示弱道:“否则妾身今晚,肯定是睡不着了。” 第(1/3)页